2019年4月29日,新美国安全中心(CNAS)网站发布题为《Economic Dominance, Financial Technology, and the Future of U.S. Economic Coercion》的报告,主要作者是能源、经济和安全项目兼职高级研究员彼得·哈瑞尔及能源、经济和安全项目主任及高级研究员伊丽莎白·罗森伯格。
报告要点如下:
• 近年来,制裁、投资限制、贸易管制和关税等强制性经济措施已成为美国外交政策日益重要的工具。
• 近年来,美国的强制性经济措施得到了加强,这些措施在近期和中期都可能保持强势。
• 从长期来看,纯粹的商业因素可能会支持美国持续的强制性经济实力。但是,美国政策制定者和外国政府的选择将是决定强制性经济措施能否仍是美国长期外交政策有力工具的主要决定因素。
• 美国强制性经济实力性质的转变,可能会促使美国准备付诸实施的强制性经济措施的平衡状况和性质发生一些变化。
长期以来,强制性经济措施一直是美国外交政策的工具,这可追溯到19世纪初。但自冷战结束以来,强制性经济措施已成为美国外交政策中越来越重要的工具。随着特朗普政府和国会两党成员以及美国继任政策领导人继续转向靠制裁、投资限制、关税和贸易管制来实现外交政策目标,这种趋势可能会持续下去。与此同时,这些措施的扩大使用已经引起盟友反感并引发了强烈的外交对抗。
美国不断扩大使用强制性经济措施,取决于美元的主要角色、美国经济的规模以及美国公司在海外的作用。美国经济的基本力量及其庞大的全球足迹,使美国能够利用这种力量和相互联系,在实现外交政策目标时使用制裁和其他强制性经济措施。本报告研究了近年来美国广泛使用强制性经济措施的因素,以及它们在近期和长期内的使用情况。它还为美国政策制定者和其他利益相关者提供了一系列建议,以确保强制性经济措施的持续有效性。
在最近几十年里,经济、技术和政策趋势增强了美国强制性经济措施的力度,使其成为国家安全决策者有吸引力的选择。严重影响美国银行和美国决策者的全球金融危机,实际上支持了美国的经济杠杆,并加强了强制性经济工具的强大作用。在短期内,美国的强制性经济措施极有可能保持其力量,但从长远来看,有许多趋势可能会削弱其效力。
美国对这些措施的广泛使用,引发了欧洲和亚洲盟国以及寻求绕过美国主导的全球金融体系的敌人的强烈反对。欧盟决策者越来越多地讨论加大欧元作用的可能性,并且正在考虑一些机制或对策以应对瞄准欧洲利益的美国强制性经济措施。中国的崛起也将威胁到美国强制性经济措施的力量,因为中国越来越多地发展出能够替代美国金融和经济支配地位的能力,并试图利用其经济和金融实力来实现自己的外交政策目标。金融技术的发展也可能为这种走势火上浇油,因为基于区块链的支付系统和其他技术进步可能最终支持摆脱基于美元的清算和支付,并使合法和非法资金在传统金融渠道之外更便捷地大量流动。
最终,华盛顿和外国政府的政策选择将成为美国强制性经济措施能否持续强势最大的决定性因素。这些措施现在是强有力的工具,美国具有可以支持其未来强制性经济实力的内在优势,但如果华盛顿的决策制定不佳,再加上外国政府的积极政策举措,可能会削弱美国未来的强制性经济措施。政策制定者应采取一系列措施确保其持续有效。本报告的目标是帮助他们提出路线图。